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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k me up  Malec AU同人文  NYPD警员×华人社团少东家 第十四章

Chapter Fourteen

看路人、看太阳，从艺术哲学谈到人生理想，Magnus Bane和红发小姑娘消磨着下午时光。他不经意间散发的魅力，令Clary一见如故，倍感亲切。

“你知道吗？最开始，Alec一副看我不顺眼的样子，我甚至怀疑他喜欢Jace。”Clary眉飞色舞，侃侃而谈，“但很快我就知道，那不是喜欢，而是哥哥对弟弟的责任感。”

Magnus点头思虑：“你刚才说，Jace成长在Lightwood家。我记得，他并不姓Lightwood，为什么会……”

Clary接道：“Jace的父亲也是警察，因公殉职了。她妈妈为爱殉情，那年Jace才十岁，是Lightwood家收养了他。”

“Oh……”这是Magnus没有想到的，“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所以，Alec和Jace不只是同事，更是兄弟。”

Clary猛点头：“并且Jace是Alec唯一的朋友。Oh，当然，在认识你之前。”

Clary连忙改口，笑着继续说：“我很高兴Alec交了新朋友。所以，你们是在约会吗？”

Magnus难掩扫兴：“第一次约会，他就这样走了。”

“What？Jace竟然破坏了你们的第一次？”Clary态度诚恳，“不好意思，我代他说抱歉。”

“It's OK！我会慢慢习惯的，谁叫他是警察呢！”

Clary微笑问道：“那你接下来做什么？”

Magnus没什么打算：“回家，等Alec。”

“他们出任务，经常没准点，肯定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不如晚上，和我们一起去Pandemonium？”Clary眉眼弯弯，发出邀请。

“Pandemonium？”Magnus有些惊讶，看上去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去那个地方。

“听说那里的DJ特别棒，舞者也很辣。我一直想去看看，可惜只对男士开放，但他们现在也招待女士了。”Clary兴奋说道，又有点小遗憾，“因为Jace的警察身份，他被禁止入内了，我只能找Simon陪我去。Oh，Simon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去吧？就在今晚，怎么样？”Clary期待着Magnus的回答。

Pandemonium竟然打破纯GAY吧的传统，对女士也开放，Magnus已经听Raphael说了。同样在上午，Lorenzo说，Pandemonium请了赏金猎人，秘密调查连环杀人案，Magnus很想知道，这个猎人到底是谁？

他确实想去侦查一番，微笑答应：“好啊！”

“那我们晚上八点，在Pandemonium，不见不散！”Clary很高兴，有Magnus这么标志的美男同行，她一定能玩得很开心，“我们互留手机号吧？方便联系。”

“OK！”Magnus掏出手机。

 

“根据国际刑警组织发布的蓝色通报，和我们掌握的线索，有一名流窜欧洲作案的国际杀手，已经潜入纽约，就在我们布鲁克林区。从现在起，取消休假，24小时全勤待命，对车站、地铁、公园等人流密集的地方，尤其是娱乐场所，严防严控。”Luke Garroway一脸严肃，布置任务，“今晚九点，我们对Pandemonium突击临检。”（注：蓝色通报，也称调查通报，是用来要求国际刑警组织各成员国对特定的犯罪嫌疑人提供相关信息帮助的一种通报，如确定嫌疑犯的踪迹、获取证据等）

Luke看一眼手表，继续道：“还有四个小时，大家准备一下。解散！”

警员们相继离开会议室。

Luke叫住Alec：“Alec！Lightwood总警监给我打电话了，下周一调你去总部的特别行动小组。鉴于你刚从医院康复回来，可以不用参加今晚的行动。”

“我要参加。”Alec态度坚决，“我是布鲁克林分局的Sergeant（警察小队长），有责任带领队员执行任务。”

Luke赞许地点点头。

Alec走出会议室，见Jace守在门旁等他。

“Robert调你去总部？我怎么不知道？你也不告诉我？”Jace质问道。

Alec边走边说：“你一路上聒噪不停，我没机会……”

Jace打断：“我那是关心你！你和Magnus到底什么关系？Alec，你刚从一场车祸死里逃生，我不希望你再涉足危险。Magnus是个Money Boy，身份……”

Alec停下脚步，厉声打断：“Magnus是大学生，和你女朋友一样，是布鲁克林艺术学院的大学生！”

Jace怔愣原地，他惊讶的不是Magnus是大学生，而是Alec竟然在“吼”他，虽然声音并没有很大，却是异常冷峻，引得其他警员纷纷看向他们。

Alec察觉，眼神凌厉地射了过去，警员们连忙将视线移开。

他看回Jace：“Jace，你是我兄弟，虽然我不喜欢Clary，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她的坏话。我希望你也能做到。”Alec说完，先行离开。

留下Jace还愣在原地纳闷，我没有说过Clary的坏话呀！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你什么意思？你不喜欢Clary，和我说Magnus有关系吗？

 

Clary红发披肩，穿一件深V紧身裙，露出一双美腿，秀出自己的好身材。

她提前15分钟到达Pandemonium门口，见门口已经排起长龙了。她四处张望，等待Magnus的身影出现，果然看见一人在街头冲她招手。

“Hey！Clary！我在这！”Simon Lewis一阵小跑来到Clary面前。

他穿着牛仔裤，上身是件旧T恤，前襟写着“布鲁克林制造”，深棕色的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一副眼镜歪歪扭扭地架在鼻梢。

Simon推了推滑下的眼镜：“我想早点来排队的，没想到，你先到了。”

“我也是刚来。”Clary挽着Simon走到队尾。

前面大约排了五、六十个青年，健硕的保安在Pandemonium门口逐一查看身份证件。虽然现在不限性别了，但还是要年满18岁才准入内。

“我还约了一个朋友过来。”

“男的女的？”

“可能是Alec的男朋友。”Clary挤眉弄眼道。

“Alec？Dr. Lightwood的哥哥？”

Clary点头。

“Wow！他是……”

Clary笑容灿烂地猛点头：“我给Magnus发个短信，问他快到了没有。”

“Alec的男朋友叫Magnus？”

“Yep.”Clary在手机上快速编辑信息。

“这名字太有个性了！”Simon不禁叹道。

Clary很快收到Magnus的回复：我已经在里面，你们进来吧！

 

Magnus坐在角落，放下手机。他穿着一件深色格纹修身外套，简约却时尚，有型而不张扬。

Pandemonium大厅喷洒着干冰，烟雾缭绕，一片朦胧。彩色的灯光在舞池上方闪耀，酸性绿、玫瑰红、金色和蓝色交相辉映，仿佛置身于五彩斑斓的伊甸园。

一切如故，甚至比以往更加嘈杂喧闹，人们已经淡忘了被害的八个Money Boy，而Magnus是唯一的受害幸存者。

Magnus拿出一面小镜子，对镜确认自己的眼妆。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

“Magnus！”

Clary这么快就进来了？这个声音有些成熟，不像是她。Magnus循声望去。

 

Clary和Simon终于进场，两双眼睛不够看的。

舞池里，女生摇晃着她们的长发，男生扭动着他们的臀部，有的罩着丝质衣裙，有的穿着黑色皮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因沁出的汗水而闪闪发光。

Simon被这样的气氛感染，情不自禁地左右晃动、前后摇摆，拉着Clary，挤进舞池。

“音乐很棒，对吧？”Simon喊道。

Clary没有回答。她四处张望，寻找Magnus的身影。

 角落里“闲人免进——仓库”这几个用红色油漆潦草书写的字，赫然映入Clary眼帘。

她看见一个长发女生，一袭红衣短裙，打开了写着“闲人免进”的门，挽着身旁的男士，偷偷溜了进去。这种事情Clary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一对情侣溜到夜店的阴暗角落去亲热，可那个男的……好像是Magnus？？？

仓库里有股陈旧油漆的味道，满是堆叠在一起的箱子，唯一的窗户高高在上，还用木板封死，地面布满厚厚的灰尘，和一些凌乱缠绕的电线圈。

“So，Magnus， how long has it been（马格努斯，我们多久没见了）？”精致妖艳的脸孔，画着浓浓的眼影，涂着猩红的嘴唇，露出得意的笑容，“两年？还是三年？”

“两年零五个月。Oddly，I haven't missed you（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想念你）。”Magnus的嘴角礼貌地勾着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Of course you have，my love（你肯定想了，亲爱的）。”Camille Belcourt伸手抚上Magnus的脸庞，贪婪地摸着。

“Hmm，I thought I was done with you（嗯，我以为我和你已经结束了）。”Magnus看着她猩红色的指甲，又尖又长，在眼前划过。

“We'll never be done with each other（我们之间永远不会结束）。”Camille捧着Magnus的脸庞，欲印上一个吻。

Magnus恰时按住她的双肩，不让她靠近。

Camille笑道：“You're still upset by my dalliance with that short-lived Russian？（你还在生气？因为我跟那个短命的俄国佬调情？）”

“Upset？No！（生气？才不！）两年前，我就对你没有感觉了。”

“Love is fleeting（爱情转瞬即逝）。当你纵横情场时间长了，这感觉更强烈。”

“And yet true love cannot die（然而真爱是不会死的）。”

“But People can（但是人会）。”

“People are more than just toys for your amusement（人不仅仅是供你娱乐的玩具）。”

“我就喜欢你这样，还是这么天真。”Camille爱不释手，捧着Magnus的脸不放，尖长指甲不时划过他的眉梢眼角。

Magnus只能继续按着她的双肩，阻止她再靠近，礼貌微笑：“谢谢。欧洲男人，你都玩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Camille笑而不语，用拇指指腹轻抚Magnus的嘴唇，眼神炙热。她怀念这个唇形，真的很想吻他。

Magnus突然一凛：“你就是那个赏金猎人？”

Camille笑意更浓：“Clever Boy（聪明的男孩）。”

这一切都说通了，Pandemonium打破纯GAY吧的传统，对女士也开放，完全是因为他们请的赏金猎人是位女士，这样才方便她自由出入，了解情况。

“What's the fuck！”Magnus忍不住飙脏话，果断推开Camille，“找一个杀人凶手，来调查连环杀人案？！”

Camille脚蹬超高跟鞋，冷不丁被推，一个趔趄，但很快站稳，保持优雅：“只有杀过人的人，才懂得杀人的动机和心理。”

“Oh，说说看。”

“杀人，不外乎为钱，为情。”Camille说着，再次走近Magnus，“还有，心理变态。”

“和你一样。”Magnus接话是一把好手。

Camille脸色微变，但转瞬又风情含笑，牵起Magnus的手：“你和我一样，我知道。”

 

Clary兀自纳闷，那人到底是不是Magnus？确实看着有些像，并且，她没有在大厅找到他。可他正和Alec交朋友，不应该也是Gay吗？为什么……会跟一个女人钻小黑屋？Clary正在纠结，要不要给Magnus发信息，问他在哪里。

这时，舞池闪烁的灯光突然熄灭，取而代之，是整个大厅点亮的白色大灯，灯火通明。音乐也戛然而止。

“NYPD！（纽约警察）”数十名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警察涌入Pandemonium大厅。

“所有人不许动！让我看到你的手！”

这个声音很熟悉，很冷酷。Clary循声望去，竟是Alec，而Alec身边，是……

“Jace？”

“Clary？”

两人同时看到对方，皆是一脸震惊。

Jace快步来到Clary面前。

Clary惊讶地问：“你不是被禁止入内了吗？”

“我现在是执行公务。你怎么在这里？”Jace看见Clary身旁的Simon，顿时明了一切，醋劲上头，质问道，“我来不了，所以你叫这个家伙陪你来？他有女朋友，你也有男朋友，就是我！”

“Hi。”Simon不合时宜地冲Jace摆手打招呼，侃侃而谈，“我和Maia已经分手了。上次，我们四个在Woods餐厅吃过饭后，她跟我说，还是忘不了你。对了，她最近有找你吗？”

Clary和Jace齐齐瞪向Simon。

Clary是一副“你怎么没告诉我”的怨怼。

Jace则干脆斥道：“Shut up！”

Simon只得闭嘴，无奈地耸耸肩。

Clary不爽Jace，故意呛道：“Simon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约他出来玩，是我的自由。我还约了Magnus。”

“What？？？”Jace惊诧，不明白自己的小女友怎么也会和Magnus搅在一起。

原本在一旁查验客人身份证件的Alec，听到这里，一个箭步冲到Clary面前。

“Where is Magnus？”Alec瞪着眼睛，面无表情。

Clary面色迟疑，但还是指了指角落里那扇“闲人免进”的门。

Alec当即大步流星走过去

“……好像和一女的。”Clary说，不知道Alec听到没有。

 

“你和我，是用一种他人无法想象的方式爱着对方。”Camille声情并茂地说着，Magnus一点儿也不感动。

是的，他不敢动。Camille再次捧着他的脸，尖长指甲抵着他的脸颊，那如焰的猩红色是一种剧毒。Magnus深知，如果Camille心情不好，在他脸上划一道，他就会命不久矣。

“What is true love ？You wouldn't know what to do with love if you found it。（真爱是什么？如果你遇到真爱，你都不知道怎么对待它。）”Camille边说，边帮Magnus的眼角补妆，用指腹轻轻晕染了一下，“Or do you think you already have?（或者你认为你已经遇到了它？）”

Magnus略一晃神，不置可否。

Camille趁机凑近，亲上他的嘴唇。Camille知道，她想要的，她都能得到。Magnus的嘴唇还是那么柔软，那么细腻，只是……她进不去，撬不开他的唇。

就在这时，“Duang”一声响，仓库门开，Alec冲进，撞见这幕。

“NYPD，举起手来！”Alec的枪口对着Magnus。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Magnus下意识举起双手，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Alec？！

Camille循声看去，一身警服，黑色卷发，蔚蓝眼睛，不禁唤道：“Will？”

Magnus知道Camille认错人了，连忙说道：“Well，this is awkward（好尴尬啊）！”

Camille的手还在Magnus脸上。

Alec将枪口移向她：“举起手来！”

Camille这才收手，看看Magnus，又看看Alec，眼波流转，仿佛已经洞察一切。

Magnus无视Camille，向Alec解释道：“It's complicated（有点复杂）。”

Alec不以为然：“Clearly（这很清楚）。”

Camille插话道：“You certainly have a type，don't you，Magnus。He is cute。Too bad it won't last（你就喜欢这一种类型，不是吗？马格努斯。他真可爱，可惜你们不会长久）。”

“Say that again you won't last（再说一遍，你就不会长久了）。”Alec持枪逼近。

Camille用她超高跟鞋的鞋跟，挑起地上凌乱的电线，将线头甩向Alec眼部。

“Look out（小心）！”Magnus惊唤。

Alec下意识用手遮挡，保护面部。线头打到他手背，留下一道红印。待他再看，Camille已溜出仓库门。Alec当即追去，忽又停下，回看Magnus。

Magnus举着双手，心有灵犀道：“I’m not going anywhere（我哪儿也不去）。”

Alec不发一言，转身追出。

Magnus这才放下双手，深吸一口气。千算万算，没算到Pandemonium请来的赏金猎人竟然是Camille，更没算到Alec会来Pandemonium执行任务。最糟糕的是，被Alec撞见他被Camille强吻，这下真的说不清楚了！他要编一个怎样的故事，才能让Alec相信他呢？

高高在上被木板封死的窗户，隐约传来街上的喧闹声，有汽车喇叭发出的嘟嘟声，还有猛然刹车时的振鸣声，以及——

“Magnus……”

一个男声，不是从上面窗户传来的，而是附近的黑暗角落。

“Magnus……”

Magnus循声找去，黑暗角落有一扇后门。

一个灰衣男子站在那里，他将衣袍的兜帽扯下，露出一头银灰色的短发，面无表情的脸，如死人般阴冷。

Alec追出仓库，Camille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问其他同僚有没有看到，警员均表示没有。见Jace还在和红发小女友争执理论，Alec懒理他们，返回仓库，却空无一人，Magnus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