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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ck me up  Malec AU同人文  NYPD警员×华人社团少东家 第十五章

Chapter Fifteen

“Magnus,是我,柯建明。”(注:原著小说中Brother Zachariah的中文名Ke Jian Ming。)

这是一句中文,确切的说,是普通话。Magnus听懂了,当即怔愣。

黑暗角落藏着一扇隐蔽的门,一个身型瘦弱的灰衣男子,将衣袍的兜帽扯下,露出一头银灰色的短发,面无表情的脸,如死人般阴冷。

Magnus不敢认:“Jem?”

“是我,Magnus,我需要你的帮助。”依然是一句中文普通话。

Brother Zachariah抬手解下藏在衣袍内的项链,将吊坠展示给Magnus。

这是一颗方形的红宝石,闪耀着柔和的红光。

Magnus一眼就认出,是AMOR!价值连城的AMOR,Magnus给这颗红宝石命名为AMOR,Amor verus numquam moritur(真爱不朽)。

这是他两年前送给Will的,怎么会在Jem手上?

“Will不见了,他们都说他死了。Magnus,你要帮我,帮我找到他。”还是中文普通话。

但Magnus已经许久不曾接触汉语,他不确定Jem这句话的意思。

看出Magnus的困惑,Brother Zachariah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Magnus难以置信:“What?He was dead?”

Will死了?不可能!绝不可能!

两年前,他们在伦敦分别的时候,那是一个飘雪的冬天,Magnus戴着一副白色手套,托起了Will的脸。

能让Will不得不抬起头对视眼睛的人并不多,Magnus就是其中一个。

“Will,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Magnus的眼神看起来很深邃,仿佛想起了某件事或某个人。

“我也不会忘记你。”Will说,“我欠你一个大人情。Magnus,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如果我之前没有向你道过谢,那我现在要说,谢谢你!”

Magnus放下了他的手:“从来没有一个警察对我说过谢谢。”

Will咧嘴笑了笑:“我会努力改掉这个习惯。我们警察不太会表示感激。”

“好吧。”Magnus明亮的眼睛笑起来变小了许多,“我想,我会把你交到一个会精心呵护你的人手里,Will Herondale。”

“你是说Tessa?”

“没错。或者难道你在否认她已经紧紧抓住了你的心?”Magnus开始往台阶下面走。他突然停住,回头望向Will。

“我没有否认。”Will说,“但如果你不跟她说声再见就离开的话,她会很难过的。”

“哦?”Magnus脸上带着好奇的微笑,“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我会再见到她的。”

Will点点头,望着Magnus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飘落的大雪中。

(注:回忆片段改写自原著《Clockwork princess 发条公主》)

难道真是一语成谶?Magnus当时只说了会再见到Tessa,那么Will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Will出什么事了?”Magnus迫不及待追问。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Brother Zachariah不再说中文,转身回到那扇隐蔽的门内。

Magnus跟随。这扇隐蔽的门通往地下,一个黑色的深洞,像是打开了一座坟墓。

花岗岩石阶经年累月,边缘不再棱角分明。沿着石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火把,摇曳着幽暗的光芒。

Magnus刚踩上第一个石阶,就感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跟我来。”Brother Zachariah冰冷的白色手指掐入Magnus的肌肤之中。

自手腕传达到全身的寒意,令Magnus瞬间感觉透心凉。

Brother Zachariah牵着Magnus走下石阶,看得出来,他很熟悉这个地方。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平台,一条通道在他们前方延伸开去,漆黑冗长,微弱的蓝光闪耀在通道的尽头。

Magnus打量四周,那些盘曲错节的,是树根吗?这是在地下多少层啊?Magnus无法确定。

通道走到底的地方变得宽阔,原来蓝光是一扇双开门只开了半扇,透出来的微光。

Brother Zachariah牵着Magnus走进这间大厅,才放开手。

Magnus环顾四周,一面墙的LED显示屏,一面墙的书架,一面墙的酒架,剩下一面墙摆放着中式实木书桌、茶几和沙发组合。

“这是……你的办公室?”Magnus不禁问道。

Lorenzo说过,Pandemonium背景复杂,光股东就有十好几个,涉及军政要员,Asmodeus也是幕后股东之一。他或许不会亲自参与管理,把一切事物交给首席养子Brother Zachariah,合情合理。

“是的,我养父是股东,但我很久没过来了,因为Will的事。”Brother Zachariah神情悲伤。

“Will到底出什么事了?”Magnus再次追问。

Brother Zachariah低下了头,再抬起时已是满目泪光,颤抖着说,“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

Magnus如雷轰顶,僵在原地。


“Alec?Alec?Alec!”Jace忍无可忍地吼道,“我们已经把Pandemonium里里外外翻了一遍,连Magnus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你还想让兄弟们怎样?!”

望着警员兄弟各个疲惫的脸孔,腹诽的神情,Alec面无表情地说道:“收队。”

今晚的行动太糟糕了!对Jace而言,竟然抓到女朋友Clary和男闺蜜Simon约会蹦迪;对Alec而言,大意放跑了不知名的可疑分子,还弄丢了Magnus,并且Magnus和那个女嫌疑人好像有一腿?Alec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Magnus在和那个女人接吻!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在Magnus的公寓里啃吻,晚上的Magnus就能去亲吻别人?还是女人?Alec都快气炸了!他无法理解。Magnus难道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绝对不会和女人发生亲密行为的,可Magnus竟然可以?难道真如Jace所说,Magnus是Money Boy,只要给钱谁都可以……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Alec不甘心,再次拨打Magnus的手机,依旧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此时,警员们已经收队,相继上了警车。Jace见Alec还杵在Pandemonium门口,心不甘、情不愿,不想离开的样子,当即走过去。

“大家都在等你。听我说,不论Magnus是自己躲起来,还是被人藏起来,如果我们一直在这里,恐怕他就不会出来。”

Alec看向Jace,他认为这是Jace今天说的,唯一一句正确的话。他微点头,Jace拍了一下他的臂膀。两人默契地向警车走去。

 

“所以,你手枪里的子弹是空包弹?”Magnus抓着Brother Zachariah羸弱的双臂,眼神充满希冀。

Brother Zachariah噙着泪水:“一直都是,我不想杀人,从来都不想。”

“Jem,你没有杀人,你没有杀Will!”Magnus轻轻晃动他,劝慰。

“不!他中枪后摔下悬崖掉进大海,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死了,他死了!是吗?”Brother Zachariah反握住Magnus的手腕,质问。

“没有!他没有死!Will不会死的!”Magnus肯定道,“他深谙水性,曾经和海军陆战队成员比潜水闭气,从来没有输过。你说他双手被反绑,别忘了他是警察,手铐就是他的玩具,他肯定能解开。空包弹虽然也有杀伤力,但你并不想致他于死地,你手下留情了,不是吗?”

Brother Zachariah沉默片刻,抽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是警察?”

这个问题,Magnus无法回答。据他所知,Will出身警察世家,或许和Alec一样,肩负家族使命,当警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来我身边做卧底?”Brother Zachariah继续追问。

这个问题,Magnus可以回答。因为Asmodeus,因为你是Asmodeus的养子。警察与帮派、白色和黑色,水火不容、势不两立。Brother Zachariah应该深谙此道,Magnus没有说破,只是抬起手,托起了他的脸,就像两年前和Will分别的时候,托起了Will的脸一样。不同的是,Magnus用指腹轻轻帮Brother Zachariah拭去泪水。

“你们怎么认识的?一开始你就知道他是警察吗?”Brother Zachariah直视Magnus,目光闪烁着几许质问,似乎还有嫉妒。

“他没告诉过你吗?”Magnus反问,放下手,“他把AMOR都给你了。”

Brother Zachariah也从Magnus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嫉妒,再次拿出红宝石项链:“他说,这很贵重,是你送给他的。他把它给我,是想有一天,我可以帮他还给你。”

看着Brother Zachariah递过来的AMOR,Magnus为之一怔,此时此刻它闪耀着红光,格外刺眼。

Magnus送出去的东西,只有他要回,从来没有被人退回。就像这颗红宝石,最初是他送给Camille的,后来Will帮他演了一出精彩好戏,使得他可以和Camille顺利分手。Magnus就把这颗红宝石要回来,送给了Will。现在,Will请Jem帮他物归原主,难道是早有预料?预料到自己会出事?预料到自己此生和Magnus不复再见了?

不!Magnus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这样的设想,更不能接受AMOR!

Magnus还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你和我认识?”记得在伦敦的时候,Magnus只说过和Will一样来自纽约,从来没有提过其他。

“他看到了我们小时候在福利院的照片。他问我,你是谁?我告诉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Magnus,被Bane夫妇收养了。他说在伦敦的时候,认识一个来自纽约的亚裔,也叫Magnus Bane,给我看了你们的照片。我和他这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共同的好友,就是你。可是,他一直对我隐瞒了身份,直到养父出现,告诉我,Will是警察。”

“你养父如何知道?”

“警察可以派卧底来我身边,我养父自然也会派卧底去那边。”

Magnus暗自心惊,魔影帮(Demon Shadows)在警方有卧底?是谁?原来警方卧底帮派,帮派卧底警方,纽约无间道日夜在上演。这些情况,Alec知道吗?

“你养父……怎么样?对你好吗?”这话问起来挺奇怪,Magnus在问自己的儿时伙伴,自己的亲生父亲对他怎么样?当然,Brother Zachariah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除了Lorenzo,没人知道他和Asmodeus的关系。

Brother Zachariah笑了一下,这是Magnus和他见面后,第一次看他笑,他笑得很苦涩,很苍凉,甚至有几分诡秘。

“特别好。他命令我,亲手冲Will开枪,干掉警方卧底,树立我的威信,巩固我的地位,这样的养父独一无二,你说好不好?”

Brother Zachariah的话字字戳心。Magnus深知Asmodeus的为人,也从Lorenzo那里听过不少,他是如何控制、操纵十三个干儿子,特别是首席养子Brother Zachariah。

看着Jem清秀的脸庞,却面无血色,颀长的身材,却纤瘦羸弱,这是服用银粉(Yin Fen)的后遗症。Magnus忽然一阵心疼,取走他手中的AMOR。那一瞬间,Magnus清楚看到他眼中的讶异和不舍。

“Jem,你已经完成了Will的心愿,把它还给了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Magnus双手拎起AMOR,重新为他戴上。

Brother Zachariah倍感惊喜,眼眶红润,抚摸红宝石。这是Will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唯一的念想。他确实不舍得还给Magnus:“谢谢你!Magnus,你要帮我,帮我找到Will。”

“我会的。既然你养父在警方有卧底,那么警方有Will的消息吗?”

“即使有,养父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Brother Zachariah缓步走向书桌,“据我所知,你好像和一个警察关系不错。”

Magnus当即呆愣,Jem怎么知道我和Alec的事?

Brother Zachariah拿起书桌上的遥控器,冲那一面墙的LED显示屏,轻轻一按。大屏幕顿时亮起,显示着一个幽暗的房间,镜头位于房间高处一角,拍摄到床上有两个人,一个人压在另一个人身上。这场景好眼熟啊!Magnus仔细端详。

Holy Shit!这两个人竟然就是自己和Alec!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Pandemonium顶层的包房,Alec将他牢牢压制在身下。

原来VIP房间也有监控,Magnus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Brother Zachariah。

Brother Zachariah面色如故,依旧苍白:“不好意思。我最近才过来,在兼职员工名单里看到了Magnus Bane的名字,就在监控系统里人脸搜索了一下,结果看到,真的是你。你回纽约,为什么不来找我?Bane夫妇好吗?”

“我……”Magnus迅速恢复冷静,“Bane夫妇去世了,所以我回来了。毕竟纽约才是我的家。”

关于Magnus Bane的家世背景,Asmodeus已经为他设计、铺陈好了完整一套说辞,有事实、有依据,有相关人物、有具体事件,并在市政部门留档,绝对经得起推敲查验。但是Magnus最不愿意向Jem说出这样的谎话,这样欺骗他。

“哦,我很抱歉。那你遇到困难了吗?我可以帮助你。”

Magnus顿时明了,Jem误会了,以为自己家道中落,沦落到Pandemonium做脱衣舞男:“没有,没有困难。我下周就要开学了,布鲁克林艺术学院。我只是在这里找乐子,跳舞兼职。”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和雷伊国际(Rey World)的老板……”

Magnus再次惊愣,Jem怎么又知道我和Lorenzo的事?

Brother Zachariah说半句留半句,从书桌上拿起iPad,苍白纤细的手指滑动了几下,将iPad递给Magnus。

Magnus疑惑接过,一看傻眼,这是一套连拍照片。就在今天上午,Lorenzo来公寓找他,碰巧Alec敲门,他让Lorenzo跳窗离开,而Lorenzo趁机强抱他,这些都被完整记录下来了。

雷伊国际(Rey World),著名私人保安及军事雇佣公司,老板竟然遭到偷拍而不自知。Magnus在心中咒骂,Lorenzo是养了一帮废物吗?还恬不知耻年年收他那么多安保费。

Brother Zachariah继续道:“看起来,你们关系也不错。”

“只是普通朋友。”

“我想也是。你为了这个警察,可以让雷伊国际的老板跳窗户。可见他在你心中更重要。”Brother Zachariah边说边看了一眼大屏幕。

屏幕上,Alec定格在Magnus身上。这让Magnus有点尴尬:“Jem,我……”

“我了解。Will也是警察,所以你放心,我可以了解。”Brother Zachariah将一只冰凉的手放到Magnus肩头,“但是,据我所知,警察局近期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用来对付纽约各大帮派。你这位Alexander Gideon Lightwood警官就被安排,专门对付我们魔影帮。”

“……”Magnus低眉沉默。什么时候的消息?Alec没有透露过,而今天Lorenzo也没有说起。

“Magnus,过来帮我,帮我找到Will,帮我、帮我们魔影帮。你和我不仅是亚裔,更是华人。魔影帮是华人的帮派,帮助保护全纽约的华人。我们不能让自己同胞受到伤害。”Brother Zachariah放在Magnus肩头的手,加重了力道,“Magnus,help me,Please。”

这是请求吗?Magnus困惑了,Jem先后将监控和偷拍拿到自己面前,这更像要挟或者威胁吧?

说起Will时,声泪俱下,质问Magnus,不动声色。看着他消瘦、苍白的脸庞,Magnus感觉他很羸弱,但这一刻,Magnus知道自己错了,错误的判断了Jem。Jem已经不是Jem,而是Brother Zachariah,是魔影帮的骨干、中坚力量。

而此时,Asmodeus的养子正在问Asmodeus的亲生儿子,能不能加入魔影帮,这恐怕是Asmodeus都没有想到的吧?这让Magnus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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